别离【good omens相关】
第一次写文，小学生文笔，BE，意识流文字片段，能看完的都是勇士(如果哪里不对请务必评论告诉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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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来源于网络中一段话，如果你梦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三次，那么你们的缘分就尽了。算是个脑洞衍生展开吧。激情创作，仅供消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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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世界上有很多种可能，可能修女们搞错了婴儿，可能末日之战不会上演，可能牺牲的是Crowley，也可能都活了下来。
世界上也同样不会有这么多可能。
天使牺牲了，死在战火中。
天堂挡不住地狱的烈火。
1
恶魔有时想把头扎进圣水池里。
他正沉溺于酒精，没什么能比陈酿更让他心安，蛇血是冷的，连心脏都是冷的，他缩成一团，怀念着那个温暖的怀抱。
天使的臂弯，容许他午餐之后餮足地打个盹。
他感受着梦境 ，如同感受着末日。
恶魔是不该做梦的，但此刻他确实是在梦里，而不是过度酗酒的副产品。
有光，不知从何而来，映照着四周的虚无。
没有上，没有下，有光斑，有尘埃。
无边无际。
末日降临大抵如此。
生机湮灭，空洞孤寂。
不该想到末日的。
恶魔感受着左胸腔尖锐的疼痛，痉挛着蜷缩起来。
酒，
酒。
他左手胡乱地挥动着，仿佛想要抓住什么。
头痛欲裂。
胸口的锐痛渐弱，Crowley逐渐安静了下来，仍蜷缩着，毫无章法地摸索。
他摸到了什么东西，他确定，不是具体的物体，是一种感觉。
"你喝的太多了。"
2
惊醒。
没有吵闹的地狱广播，没有世界末日的烦恼，没有长了叶斑的盆栽，
没有天使。
他盯着公寓灰色的天花板，宿醉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他在回忆。
那个奇怪的梦，
那个听见天使对他说话的梦。
白光、尘埃、无边无际、孤独。
天使。
胸口钝痛刺激着他的大脑，酒精可以排掉，但宿醉后的难耐仍需忍受。
他踢开地上碍事的空酒瓶，摆出一排新的。
他需要酒精。
很久之前，他曾想尝试毒品。天使警告他，这幅身体若是损坏了，会非常麻烦。尽管地狱不需要写那么多报告，但扣在地狱几百年什么的也很正常。
几百年都看不见天使实在是难以忍受。
他盯着面前的大麻，粗加工，传统的使用方式。
他叹了口气。
天使。
他又想起了天使，哪里都有天使，这间公寓里到处都是天使的身影。
大麻在他的叹息中化为灰烬。
他像饮水般饮用佳酿 。
酒精的效果越来越差了。
他刻意地想回到那个奇怪的梦。
手段用尽，徒劳无功。
天使死后，会去哪呢。
会重生？
会消亡？
是短暂的别离，
还是永恒的孤独？
恶魔死后呢？
3
他又梦到了，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。
他看见天使模糊的身影在朝他招手、微笑。
他颤抖着呼唤，颤抖着向前，天使还是那么远。
怎样拼命向前都无法靠近。
没用。
他们之间，仿佛隔了一层天地。
天使说，
Crowley，我很想你。
不要喝那么多酒。
好好活下去。
他奔跑，嘶吼，不甘，绝望。
他醒了。
空荡荡的公寓，空荡荡的酒瓶。
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好好活下去。
4
他现在活得很好，不再酗酒，保持睡眠，按照以前的频率去丽兹饭店，点一份甜点，两杯香槟。
全部吃掉。
天堂一夕倾覆，地狱元气大伤。
人间反而安谧祥和。
他一个人开车，一个人喂鸭子，一个人睡觉。
忍受生活。
忍受回忆。
忍受孤独。
思念在他心底疯长，可他很久没梦到那个光亮的地方了。
那场大战却还反复纠缠着他。
天使无数次在他面前倒下，无法改变。
惨剧一遍遍上演，像是一遍遍地播放录像带。
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，胸腔的疼痛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出了问题。
他终于又梦到了天使。
这次天使近在咫尺，身影凝实，同他记忆中的天使一样鲜活。
天使眼中有爱意 。
他是温热的、真实的，他甚至可以拥抱他、亲吻他，
就像他以前无数次想做的一样。
他也这么做了。
天使没有拒绝，反而更加充满爱意地回拥他。
他贪婪地嗅着天使身上的味道。
天使在他耳边轻声说，
"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。"
"什么最后一次。"
他埋在天使柔软的颈窝中。
天使安静的站着，没有回答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"我要走了。"
"去哪。"
"去我该去的地方。"
"那这里——"
"我仍心有牵挂，才得以在此弥留。
但是，时间到了。"
天使的身影变得有些透明。
他收紧臂膀，似乎这样就能把他留下来。
没有时间了。
蛇瞳中蓄满泪水。
他不敢眨眼。
也许下一秒天使就会消失不见。
有点点光斑从天使身上剥离下来，慢慢融入四周无尽的尘埃。
天使微笑着。
"很幸运有你陪我，Crowley，我爱你。"
天使的形体陡然崩离，消散成点点残辉。
他徒劳的试图拢住飘散的碎片。
这里再次归于虚无。
他跪下。
掩面而泣。
我也爱你啊，Aziraphal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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